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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燕珊：从喜宝活到小双，再从小双活成子君

前几天，我们说到大陆电影版《喜宝》宣布筹备，顺便也提起了1988年港版《喜宝》的扮演者黎燕珊，黎燕珊当年是真美啊，但她后来的生活也是真狗血啊，在这个大雨天气，且听我们慢慢分解。

▲1988年《喜宝》上映。阵容颇豪华，男主角勖存姿由金马影帝柯俊雄饰演，喜宝由当红女星黎燕珊饰演，男二号 Dennis 阮由方中信饰演（原名叫符力，因为1987年出演了亦舒的电影《朝花夕拾》，饰演男主角方中信，干脆就改了这个名字）。美指是张叔平，摄影是后来凭《卧虎藏龙杰珂》获得奥斯卡的鲍德熹。

当年这部电影评价并不算高，但一向挑剔的亦舒却很喜欢黎燕珊，自始至终都说她很适合喜宝这个角色。

▲黎燕珊后来也说：“我觉得自己做得不错，只是肥了一点点。美指张叔平不准我戴胸围，要我流露不经意的性感（注意，后来张叔平也不让林青霞戴胸围）。我只有二十岁，开头很害羞，要饮酒醉了才拍得成。幸好身材几好，看得出有shape。”

某种程度，黎燕珊和喜宝确实有几分相似，首先都是贫家女孩子出身，其次呢因为美貌好身材获得了份好运气，最重要的呢她们的性格都直白倔强，而且心底又是最渴求的是被爱与爱人。

但喜宝毕竟是能读剑桥的女人，聪明机智不在话下，而且也是有勇有谋，非常会判断人，亦舒书里说她“过分的聪明，过分的敏感。”，喜宝有一段内心独白：

我们出来孤身作战的女孩子，如果不是“踏着尾巴头会动”，懂鉴毛辨色，实在是很吃亏的，一股牛劲向前冲，撞死了也没人同情，这年头，谁会冒险得罪人教导人，教精了别人，他自己的女儿岂非饿死。

一切都靠自己。

因为这样的聪明和决绝，所以到底到最后能和勖存姿这样的老狐狸周旋多年，尽收他的全部身家，但黎燕珊就正好相反，她实在是太不聪明。

她像大部分被琼瑶小说教坏了脑子的女孩一样，喜欢那种危险的帅哥，冒天下之大不韪、爱上了一个占有欲强、冲动起来敢拿刀动枪的坏男人，生生把一出《喜宝》的戏，唱成了杜小双（杜小双知道伐？琼瑶娘娘名剧《在水一方》，据说是自传，讲的是美丽的女孩杜小双嫁给了又酗酒又家暴的男人的悲情故事）。

喜宝：我要很多很多的钱

黎燕珊的童年比喜宝更贫苦，她1964年出生，在华富邨长大，家里有5个兄弟姐妹，她排行第4。

妈妈在高街街市经营鱼档，她小五便常去帮手，还随身带校服替换，好方便上学。以致她一身剖鱼刮鱼鳞好本事，现在去街市买鱼，都不用劳烦鱼贩动手。

14岁时，漂亮的小燕珊已兼职模特赚取家用。中五毕业后，更是一边在旅行社做领队，一边拍生力啤、白花油广告。那时拍一个广告万多元，收入不俗，但妈妈读书不多，仍随口骂她“死女”、“蠢猪”，令她颇为受伤。

▲娇俏的美少女，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样家庭里长大的女孩子，要么极端反叛，性格桀骜，像蓝洁瑛，要么极端温顺，懂得观察观色，害怕冲突，好处是人缘不错，坏处是有点过于讨好他人的嫌疑，自我不太强大，很显然，黎燕珊是后者。

小女孩出落得好看，当然大把机会，没多久她考入邵氏培训班，签了3年合约，首部作品是1983年的《杨过与小龙女》，张国荣演杨过，翁静晶演小龙女，她演戏份不多的程英。

▲黎燕珊日后回忆说，虽然她与哥哥只有两三场戏同场，但哥哥不断教没有经验的她演戏，并不因为自己是主角就目中无人。后来她淡出娱乐圈，大红的哥哥在洲际酒店的日本餐厅遇见她，还主动上前向她打招呼。

戏不红，连主角都未被注意到，更不必说她这种连名字都没资格出现在封面上的女 N 号了。此后两年，她不过是继续在《倾城之恋》、《布衣神相》等片中出演小角色，前途黯淡。

转折发生在1985年。她和薛芷伦一起拍广告，有位音乐人慧眼识珠，建议她去参选亚姐。

为和TVB 的香港小姐打对台，1985年6月，亚视的首届亚洲小姐选举拉开帷幕。奖品极为丰厚，冠军可得获得新界南生园千呎复式三层花园洋房（价值40万元）和珠宝在内的价值70余万的奖品。评审有邓莲如爵士、朱玲玲、乐易玲等。

她见奖品丰厚，有楼、有珠宝首饰，便欣然报名（是不是有点像101里的村花杨超越？）。

▲同届亚姐的亚军是潘先怡，季军是日后很出名的性感尤物叶玉卿。同届港姐的冠军是谢宁，选才不选貌，风头完全不及亚姐冠军黎燕珊。

她一入围便被视为大热，每次会都是焦点，不费什么力气便拿下了冠军。

▲黎燕珊始终感念方逸华，2016年方逸华逝世，她当晚便发文悼念，说方姐表面严心很软，当年她报名参加亚姐时和邵氏有合约，方逸华后来知道此事，还是放她去选亚姐。

▲林青霞立撑黎燕珊拿冠军，那时候的报章评语是假如林青霞参选，冠军人选肯定改写了。青霞确实美貌，虽然比黎燕珊大十岁，两人并肩而立时，依旧艳色夺人。黎燕珊也曾自言幼时最爱收藏公仔纸及明星相，收藏最多的就是钟楚红及林青霞的相片。

八十年代中期，是黎燕珊最春风得意的岁月，她既是邵氏演员培训班的学员，又是首届亚姐冠军，两边都对她青眼有加。

她受重视到什么地步呢？

邵逸夫和方逸华曾亲自带她，王祖贤和刚凭《花街时代》提名金像奖最佳女主角的夏文汐去参加1986年亚太影展开幕式，看到没有，镜头里全部妥妥的C位啊，一代名伶王祖贤和乐易玲都要站她旁边啊，样子也是明艳过人，这四个人里面，确实当时是黎燕珊风头最盛，气势如虹。

▲第一张左起方逸华、王祖贤、黎燕珊、乐易玲、夏文汐。黎燕珊与王祖贤同住汉城乐天酒店2104房，并抽空相约到韩国著名购物市场“伊泰旺”购物。二人不仅在“中华料理”品尝海鲜同炸酱面，更血拼时装、运动鞋和饰物十几大袋。王祖贤共花两千多美金，可惜因尺寸不合与一双钟意的军靴擦肩而过。

大家都看中她，觉得这女孩有潜质，可望成为巨星，都在抢她。

邵氏老板对她寄以厚望，亚视老板邱德根更视她为女儿，虽未正式认亲，但人前人后都叫她阿女，讲明力捧，所有好的工作都先让她挑，就连后来她去英国拍《喜宝》，都大方地批了3个月的假。

▲邱德根是城中巨富，放幻灯片起家，后开设影院，建宋城、唐城，发展旅游酒店事业，做远东银行创始人。1982年他购买了丽的电视台50%股权，改名亚洲电视台，85年举办亚姐选美，89年将亚视售出，前后不过7年，便将亚视由蚀变盈余。

黎燕珊和邱德根感情一直很好，年年生日或新年都约见面，2015年90岁的邱德根这些需求增长都会反应在BDO市场上猝死，她哽咽：“没有邱生就没有亚姐，亦没有黎燕珊，邱生一直都当我女一样教我，我亦当他是父亲一样尊重，虽然他会常骂我蠢，叫我做事要聪明一点，我很明白他是爱之深责之切。”

又特意请导演、编剧，为她量身定制《西施》、《时光倒流七十年》等剧。

▲黎燕珊曾被誉为最美西施。1986年的亚姐冠军是利智，亚视也特意为她开了一部《貂蝉》，有传黎燕珊与利智曾争风呷醋。

黎燕珊倒也没有辜负众望，一面虚心磨砺演技，一面勤力拍戏，常在片场连轴转十几小时，甚至得带牙刷上班，有一次拍睡觉戏时竟累得在镜头前真睡过去了。

亚视只有她一个赚钱，观众也爱她，“只要见到亚视门口有 fans 在等，就知黎燕珊在里头”。她笑意盈盈地接纳所有爱意，还打算投资15万元装修洋房，作为度假好去处。

那时，她们过得是新华字典里的美好人生——喜宝申上剑桥圣三一法律系，黎燕珊评上首届亚姐冠军，她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小双：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黎燕珊又好看，又勤力，又对别人友好，然而，正如她义父邱德根所说，她是真的有点“蠢”。

当然，自己知道自己有点“蠢”也不可怕，可以跟人学，多听别人提点，所谓最重要“听人劝”，但年轻的黎燕珊压根也不承认自己有点蠢，也就更不用说听人劝了。

就像喜宝遇见勖存姿，黎燕珊遇见刘永，命运就此改写，无可转圜。

▲刘永1952年生，母亲是粤语片“甘草”演员黎雯，年轻时就和李小龙有交情，为他作配角，曾是邵氏最红的小生之一，李翰祥的爱将和干儿子，1984年跳槽亚视，声名日盛。

当时的刘永并不差，位置有点像现在的黄晓明，外表也帅气阳刚，事业如日中天，是当时的荧幕“皇帝”，手握乾隆系列和秦始皇颜蓥奇两部重头戏，各大单位追求的男主角.

而他们俩的相遇也是因为拍戏，当时他和黎燕珊可谓是当时亚视的一哥一姐，1987年，两人前往大陆西北草原拍摄《成吉思汗》。两人在戏中演情侣，在戏外也因此结缘。

刘永是个好演员，也很红，但是却从来不是一个可托付终身的良人。

首先，帅哥素来风流，身边从来不缺女人，风流往事一大箩。

他曾和女星恬妞、文雪儿、侯炳莹（当时还叫白允然）等恋爱。

最可怕的是，他有家暴劣迹在先。

1984年，因用刀划伤前妻戴良纯的脸，被台北地方法院以“重伤害未遂”判刑两年半，借助黑道势力才弃保潜逃回香港，导致《武则天》里的明崇俨后半部不得不换曾伟权演。

▲戴良纯1980年被邵氏相中，签订了5年合约，出道即以女主角力捧，1983年戴却主动解约。1981年她因拍《三十年细说重头》与刘永相识，直到1984年8月刘永砍伤戴，世人才知两人已在1983年6月秘密结婚。

法院判刘永需赔付650万台币和诸如温度给戴，但刘永潜逃回香港，最终只付了100万。他也不承认之前曾多次家暴和砍伤戴，只说是因为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出去玩的照片，害怕失去她，才有了过激举动，一切都是因为太爱她。

▲戴良纯也是命运多舛。她之后嫁给了医生颜三元，却发现他也是家暴男，于是她出走日本再嫁牙医小林守。1992年12月25日，颜三元找到在度蜜月的两人，十几刀砍死小林守，又砍伤戴良纯后脑勺，将她送往医院救治后自首，获刑21年。因被怀疑串通杀夫，戴良纯签字放弃了亡夫的过亿日元遗产，就此消失在人海。

正因为有这样的事例在先，所以当时没有任何人看好这段感情，老窦邱德根黑口黑面，家人和朋友，连来采访的都力劝她千万不要嫁，但从1989年5月公开恋情，到1992年她和刘永步入婚姻殿堂，黎燕珊嘴里都只咬死三个字——我爱他！

▲两人在丽晶酒店大摆宴席。

要到很久很久以后，美丽的亚姐才会微笑着淡淡说：“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是去参加选美，做的最错的事，是嫁给他。”

但那时，她还太年轻，“喜欢我行我素，又有少少斗气，叫我不要嫁，我偏要嫁”。

现在当然知道错，但当时我硬颈，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时太年轻，参加选美太顺利，入娱乐圈又容易赚钱，万千宠爱在一身，未试过失败，当你遇到钟意的人就去嘛，我心想：“相处的那个是我自己，又不是你们，别人不明白。”

最初，当然是花好月好，两人齐心协力把几百呎的小房子换做了两千呎的豪宅，添了豪车，又诞下一女一子凑做了一个“好”字。

黎燕珊更是大幅度减产，放下如日中天的事业，安心做贤妻良母，她也不得不退下来，因为老公根本不愿意她抛头露面。

但减产之后，刘永依旧不满，之后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我是个大男人！我承认我的思想传统，总觉得一个女人嫁了人，就应该留在家里照顾孩子、打点家务。”

▲黎燕珊婚后，1996年在台湾拍得《情剑山河》反响不错。她饰演小周后周嘉敏，大美人何晴饰演大周后，关咏荷饰演赵京娘。

他一边抱怨妻子时不时还要工作，一边又恢复本性，花边不断，还和亚姐王薇扯上关系。有晚黎燕珊打刘永的手提，他误接通自己却不知情，45分钟的通话中一直在夜总会和别的女人调情，还说：“你做我的女人啦！”

再加上刘永自己开电影公司，拍一部亏一部，花光积蓄，又时常当着孩子的面怒骂她、甚李加靓至动手，两人关系越来越差，1995年开始经常吵架，1998年已分房睡。

到2000年7月，黎燕珊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召开会单方面宣布离婚，更向香港高等法院申请了一项人身保护令，禁止刘永接近自己，保障自身及儿女的安全。

为了一双仔女，当然想尽力挽救婚姻，但有些事，已不到我控制。在哭哭啼啼的环境下成长，也不会健康。

▲刘永开始还爽快承认“不喜欢她了，当然要分开过啦”，可没过两天，又在一档高收视率的八卦节目中痛哭流涕，说自己对不起老婆，希望她看在儿女的面上，不要让家庭随着技术水平的发展走向破裂。还表示，如果离婚，他会重新追求她，也是相当戏精本精。

好在黎燕珊已看破他的真面目，只冷笑了一句，说真会做戏。

子君：一个人的时间用在什么地方是看得见的

黎燕珊结婚前比喜宝更风光，离婚后却比小双还凄惨。

琼瑶剧里杜小双有更好的男人出现英雄救美，但黎燕珊离婚，却一个男人也没有出现，世界避之不及，此时，无工作无收入还要抚育一对儿女，这就是单亲妈妈要面对的生活真相。

刘永连赡养费都不肯给，最失意的时候，黎燕珊的银行户口内只剩三千元，她大屋搬细屋，站在旺角火车站，看着路轨，“心力交瘁，很想一死算数，但仔女怎办？我们做艺人的，连在街上嚎哭的资格都没有”。

好在好友王玉环帮衬，进入保险公司任职。

王玉环是谁呢？她曾是明星午马的女友。

▲午马是知名的老演员，擅长演配角，最著名的角色是《倩女幽魂》的燕赤霞，而王玉环则是行内人都知道的女友，这位多年演“鬼”的女演员说，当年她毅然转行做保险，全因旧爱午马：“我当时将所有时间、金钱全投资给他，一分手就甚么都没了，所以转行为生。”随后她在工作上认识现任丈夫，两人都为工作全程拼搏，很合得来，因为业绩出色，她经常在朋友圈晒她在各地旅行的照片以及和现任老公的恩爱合影。

▲这三位美女一位是王玉环，一位是黎燕珊，一位是陈玉莲，都是有故事的女同学，这时黎燕珊在主持《往事·并不如烟》这档节目，三个女人细说从前，遇人不淑，仿佛是美人们生命的主题曲。

最初，当然是难熬的，连之前不过做低级职员的子君都要叹息：“生命中仿佛失去十三年，我在做二十一岁时放下的工作 ”，更不必提曾是红遍半边天的女星的她。

但黎燕珊不是娇柔的藤蔓，失了依靠就要倒下，她是背脊挺直的翠竹，越见风雨，越要向上生长。

初时她像做义工一样跟单，厚着脸皮打游说客人购买保险，慢慢取得信任，又用心工作，“每朝六时起床送仔女上学，再回办公室；晚上十时回家，哄儿子睡觉时，很多时也倦极入睡，早上起来才发觉妆也没卸”，到离职前，她已做到获奖无数的分区经理。

▲黎燕珊日后回忆说：“最感激肥姐，立刻帮我买了一份保险，帮欣宜储钱！其实以她的积蓄，何须用保险来为欣宜储钱？纯粹帮我罢了。”黎燕珊也常去肥姐家做客，肥姐最喜欢打牌，她自问打不起，就煲靓汤给肥姐喝。一次吃饭时遇见林百欣太太，肥姐立刻就介绍说阿珊是做保险的，一个人养两个仔女，能帮就帮下她……也是造孽……

但做保险，始终是要求人，事无巨细，是特别纷扰的工作。

2007年，黎燕珊受女儿鼓舞，复出在台前工作。

郑钧

第一份广告不过是为朋友郑明明的美容机构任纤体及脱毛系列代言人，但她依旧不肯松懈半分，每日都坚持做半小时有氧运动，说要 keep fit 才有说服力。

▲瞧这身段，紧实窈窕，43岁的黎燕珊依旧那么美。

之后，又从亚视的《EVA 会客室》到有线的《往事·并不如烟》3个系列，再到奇妙电视的《朝拜傲妈》，她做足十年主持，台风愈发稳健，却始终如一的勤恳，录节目好多时候还自己找赞助找嘉宾。

▲电视台人人都知珊姐工作认真，从低至高都尊重她。

这时开始担任亚视慈善机构“仁美清叙”会长，努力帮助更多人；一面不断挑战自己，尝试更多的发展方向。

参加旅游节目，走遍世界各地。

接演舞台剧《我和春天有个约会》，登台献唱，四处巡演。

▲她接拍金露露时曾有些犹豫，但朋友都说“你的个性就是金露露，还需考虑什么”？“金露露4岁出来跑码头，一唱唱到二十几，依旧没什么名气，但露露一点也不在乎，最爱就是吃东西打马吊，天塌下来，只要吃吃玩玩总是能过去”——嗯，这份坚强乐观，还真有点儿像……

过档无线，重拍好剧，“我好中意演戏。最重要是可以发挥，有戏拍是摆在第一位，做乞丐也无所谓”。

▲她之前拍无线剧《12传说》时日夜颠倒，“每天拍到半夜4、5点才收工，又接早班，严重睡眠不足，搞到生眼疮。厂内都好冷！要穿两件羽绒”，过年都只放三天假，“初四又开工，不过拍得好开心”！

这之间，黎燕珊当然也经历过了许多的艰难时刻。

爸爸生前患“认知障碍症”，记忆力急速退化，性格大变，在食物店被人以食物残渣淋头；妈妈视膜出现问题；

幼小的孩子们眼巴巴地望着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因为顾念儿女，她最终选择和美国华籍男友分手，放弃移民波士顿；为了供儿子出国留学，抵押房产；前夫刘永在大陆娶比自己小30岁的妻子，依旧时不时和媒体说到自己。

▲刘永和三婚妻子还有了2个儿子。

但她都撑了过来，因为她深知：

“从前是无数的问号，所有不幸的事为何偏偏选中我？但现在应会是句号，因为句号后，就要靠自己的毅力去展开人生另一个章节。”

现在的她，生活写意。

儿女们俱已长大，女儿有工作，儿子现在在外国读大学，她自己养了三只狗陪伴，有时间有精力，又复出TVB拍戏，有时也北上参加各种演出与活动，毕竟内地这么大，随便一个港星在各地登台都赚不少，何况黎燕珊当年是大明星，而且外形还保持着非常靓丽。

闲时再和朋友聚会聊天，生活过得有模有样，有爱有梦。

说起来，八九十年代的香港影坛，混迹豪门渴望作喜宝的不少，有一二个在男人的江湖里海底捞月，但大多数都铩羽而归。

遇人不淑大概是大多数普通美人的通常命运，有人就此沉寂下去，能痛定思痛从头再来想着“我这双手虽然小”的子君却不多。

毕竟，要作姜喜宝，大半仰赖的是美貌与运气，要作罗子君，却步步都需靠自己。

比起那些嫁豪门浑身珠光宝气的同侪，黎燕珊似乎不太“聪明”，兜兜转转三十余年，结婚又离婚，从无线到亚视，又从亚视到无线，她仿佛又回到原点，只平添了几分沧桑。

但我们都知道，并不是完全这样的。

这世间再没有什么比经历风雨而重新站起的心灵更丰富，也再没有什么比自强不息的灵魂更动人。

时至今日，黎燕珊或许不会再大红，然而，打一份工，挣多点钱，踏实笃定地过平凡生活，不再怕失去什么，也不想得到更多，因为自己的命运踏踏实实握在手中，再不用寄望他人……

这何尝不是一种真正的幸福，带着深深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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